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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时候,我也不大明白,厌胜之术的窍决。但按着先前,我和娄星商量的。跛人兄长病重将亡,不管如何,他肯定要回成都的。回了成都府邸,问清了经由,便要捧起那卷题诗的羊皮。”
“军师,羊皮卷涂了毒?”
常胜摇了摇头,“我讲过,我也不大懂。但按着娄星的说法,只要跛人碰了羊皮卷,再碰其兄的手,厌胜术的病头,便要彻底转入跛人的身子里。说到底,厌胜术里的借物,是将跛人的兄长,当成了物件。”
阎辟撇了撇嘴。
“阎辟,你是否觉得麻烦?”
“小军师,我哪有这种想法……”
“我告诉你,刺杀之事,在西蜀是万万行不通的。莫要忘了,徐蜀王还有另一层的身份。”
“天下总舵主?”
“正是。有这种身份在,刺杀这事,基本是不用做了。而娄星,是最好的一步棋。”
“那军师,要不要调派大军,立即奔赴恪州?对了,还有主公那边,也需快马飞书。”
“主公那边,我已经去信了。至于调派大军的事情,眼下还不是时候。你要明白,跛人东方敬,是个极其慎重的人,恪州异动,忠孝难两全的情况下,说不得他不会回成都,而是一直守在江南。”
“保持原样即可,等跛人真死了,三军再动也来得及。”
“小军师……当真是天下奇才。”
“我算不得,不过一奸计小人。”常胜目光发苦,“希望这一次,大计能成,杀死跛人东方敬,则我北渝,大事定矣。西蜀的政局,哪怕埋子再多,若无军功擢升,都是一场徒劳。”
……
成都城外的青山,一个遮着竹笠的男子,负手立在山风中,目光冷冷看着下方的一切。在他的腰下,系着一个兽皮包裹。兽皮包裹的表层,已经有不知名的血腥,渗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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