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行军,继续行军。”
在官路之上,凌朱带着八千余人,正循着林道小路,不断赶往李度城。
再离不远,根据地图上的标志,前方便是驷关了。
“凌将军,驷关附近的林道都被堵了。”这时,有亲卫急急走来。
凌朱听着,眉头紧紧一皱。
“驷关里面,好像也砸坏了不少城墙,先前斥候去的时候,还看到不少蜀人的民夫,往后逃窜。但在驷关左侧附近,有一条新铺的大路。”
“新铺的路?”
“正是,我估计是,是蜀人用来运粮——”
“不对。”凌朱眯起眼睛,突然笑了起来,似是胸有成竹一般,“族兄曾说,让我小心跛人的奸计。诸位请看,按着地图,附近当有二三条的小路,但很明显,是被跛人派兵堵了。”
“而且。”凌朱指了指前方的驷关,“先前在驷关里,又有民夫毁墙,想要断路。也就是说,如今我等的面前,实则只剩下这一条,跛人新铺的路。若没有猜错,在这条新路的深处,必然是蜀人的埋伏。”
凌朱咬着牙,“若是我等从新路过去,必然损失惨重。跛人好毒的计策!”
“那将军的意思是?”
凌朱冷笑,“这还用问么。小路堵死,那我等就从驷关过去,若无猜错,这驷关应当还有路,否则那些民夫,要怎么遁逃?”
坚决不肯走新路的凌朱,远不知,他结结实实地被玩了一把。
“传我军令,以最快的速度通过驷关!”
凌朱又扫了两眼新路的方向,笑意更甚。
“那位跛人,也只能出一些窝囊之计了。”
“将军有令,迅速通过驷关,赶往李度城!”
凌朱很小心,并没有一拥而过,而是先派了半营人马在前,当发现没有任何祸事的时候,才让整支长伍,迅速行军。
……
“西蜀有不少督粮官,今日,我毕濡是最吊卵的一个!”在驷关附近的林子里,毕濡面色期待。
按着小军师的意思,他将火油埋在了驷关里。另外,还带着五六百的蜀卒,以及数千的民夫,准备作为疑兵。
“毕都尉,他们进关了。”
驷关是一座弃关,并没有任何守军。而那条新路,实则只铺了七八里,是用来作疑计的。
“点火矢。”毕濡压了压手势,环顾前后左右,发现火矢准备就绪的时候,才稳稳地将手势,打了出去。
“射火矢——”
忽然之间,在驷关附近的地方,数百支火矢,直直往关里抛去。在驷关入口,更是有百余个民夫,听从了毕濡的调遣,将十几架烧着的粮车,推到了破败的关口之前,堵死敌军的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