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糜虎将军,我家将军有说,便在此处,和糜虎将军的山越营暂且分兵?”这时,一个亮甲的都尉,谨慎地走了过来。
“分兵?”听着这词儿,糜虎怔了怔,面色不喜。虽然是凌苏的安排,但这支人马,似乎是早藏了许久了。乍看之下,更像是来抢功的。
“是主公和军师的意思。”亮银甲都尉笑了笑,“若不然,我去讨军师的亲笔信来?”
糜虎皱了皱眉,并未反驳,只得点了点头。明明是一起迂回,这些人,莫非是不下山了么。
“我提醒一句,沧州南面的山势,险峻异常,过了前方的下山口,再想寻下一处,至少要迂回一个半月的。到时候,什么黄花菜都凉了。”犹豫了下,糜虎出声提醒。
“自然,军师在信里有说。”
第二次搬出军师的名头,让糜虎再没有劝阻的意思。再加上,这功劳若是没人来分走,岂非是更好。
“那便按着军师的意思,分兵行走。”
“告辞。”
两万余人的山越营,虽说老幼居多,但已经足够做很多的事情了。
“循着下山的路口,加速行军!”
糜虎知晓,在当初,左师仁攻打莲城的时候,那位康烛也是这般的带兵迂回,只可惜,耗费了太多时间,发挥的作用并不大。
“在那会,若是让我领兵,早已经攻下了莲城,何至于战损这么多人。”糜虎一声冷笑,带着两万余的人马,循着下山口的方向,继续行军而去。
……
嘭。
莲城前方,又是一颗巨大石头,砸落在攻城的左边方阵里。
“杀绝蜀人,替我东陵忠勇报仇——”十几个东陵裨将,不断在方阵里,挥舞着长刀,怒吼开口。
比起前两日,今天的东陵攻势,越加地凶猛。好几次,已经将城梯架在了城墙上。
“刺,刺!”
城墙上,一个个的西蜀裨将,同样不甘示弱。指挥着守城的大军,将要先登的敌军,不断捅翻摔死。
“倒热油!”
烧热的脂油,从墙上倾倒下去。顿时,烫得城下的东陵民夫军,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喊。
“火矢。”
一排火矢射下,点燃了倾倒的热油。又有百余个东陵军,在火海中被烧得身子乱扭。
“该死,都是民夫军。这三日,得死多少人。”马毅咬着牙。并非是同情,他也知晓慈不掌兵的道理,纯粹是看左师仁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