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离开的申屠冠,这时候也急急骑马而来。
“申屠将军,这是怎的?”
“蜀王,截杀的水师,是东陵上将康烛亲率而来!我也料想不到,这康烛居然这么快就能赶来!”
这康烛,不该在李度城吗?
顾不得多想,徐牧只能皱着眉,和申屠冠重新整军,应付新一轮的厮杀。
在远处,趁着申屠冠带军后撤,康烛猝不及防的奇袭,如同一柄利刃,一下子插入东莱军的长伍中。
“逍遥,狗福,迅速整军。”徐牧沉默了会开口。不仅是他,估计连申屠冠和袁松,都不会想到,这位山越人的大将,居然会带领水师,然后还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时间,发动了奇袭。
“主公,我想起来了。先前的时候,在江面不远,我听东莱的裨将说,发现了一些巡逻的轻舟。”
关于轻舟,徐牧也听申屠冠说起过。现在想来,是康烛利用轻舟作为幌子,从其他地方登岸了。
“主公切莫焦急,不过是些水师,申屠将军有办法的。”
“我着急什么。”徐牧脸色平静,“我自然也信,申屠将军能挡住这次奇袭。但莫要忘了,康烛敢离开李度城,对我西蜀而言,未必是一件坏事情。譬如说,我西蜀的小军师,可一直在李度城之下。”
“为了救主,康烛也算个人物了。但他不知,亦有人一直在等着,他走出这一步棋。”
西蜀的这次参战,很大意义来说,是为了打破僵局而战。
康烛的五万山越人,再加上驻守的东莱士兵,堵在李度城上,又硬又难打,让人一眼看了,都没有啃下去的欲望。
但现在,康烛居然敢离开李度城。又或者说,真不把他的东方小军师,放在眼里了。
“配合申屠将军,挡住这次奇袭。我估计,凌苏这个疯子,见到康烛奇袭成功,又要有踏平东莱的念想了。”
“几日之后,他便会明白,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“赔了夫人……牧哥儿,意思是我把媳妇送人了?还要送他兵器?”
“对头。”
“那个姓康的大汉子,岂不是要气哭了。”
徐牧笑了笑,没有回答司虎的话。无疑,面前乍起的战事,将是最后一轮的拉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