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屁,和我年轻时,是一个天一个地。我当初去长阳,逛了八个清馆,不花一丁银子——”
啪。
老秀才气愤抬手,拍了拍诸葛瘸的头。
“我孙徐桥在呢,你莫不是要教坏他?教成傻虎那模样,天天躲屋里打桩儿,那就废了!彻底废了!”
“对对对。”诸葛瘸瞬间脸色大惊。
“都给我住口,一个清馆,一个打桩儿,以后这孙儿,我陈打铁单带!”
坐在一旁,徐牧侧过头,看了一眼还在舔筷子的徐桥,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暖意。
约莫是吵够了,三个老头儿又勾肩搭背起来。四大一小,五人在楼台上,欢闹到了黄昏之时。
“风大了,回吧,带桥儿回去。得空了,再过来聚聚,说不得你下次出征,再回蜀州之时,老子就埋土了。”诸葛瘸打了个酒嗝,意犹未尽地开口。
徐牧沉默起身,对着场中的三位老人,重重施了一礼。徐桥也学得有模有样,跟着躬下小身子,认认真真地施礼。
……
黄昏的余晖铺下,回王宫的长道,一大一小两个人影,牵着手地往前走。
“父王,我什么时候长大啊。”
“桥儿,你急着长大,这是要做什么。”
“仨爷爷说,等不到我长大了,所以,我想快一些长大,和他们一起用碗来喝酒。”
徐牧停下脚步,看着面前的好大儿。若无意外,徐桥便是未来的西蜀雄主。当然,若是打下了江山,那么徐桥便是新朝之帝。
生命的意义在于继承,有人继承你的遗产,你的遗志,记得你的奋斗,记得你曾走过的路。
“我儿徐桥。”徐牧伸出手,摸向徐桥的小脸庞,“等你长大,为父要送你一份大礼。”
“父王,是什么呀?”
徐牧抬起手,一时间意气风发,稳稳指向城外的山河。
“我儿徐桥,为父要送你,天下三十州的江山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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