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拨冲得最前的凉骑,不断有人坠马,马嘶与惨叫的人声,一时间,盖过了弩矢的呼啸声。
一匹匹的凉马,拐着马腿,纷纷栽倒在沙地之上,溅起满世界的沙尘。
董辕脸色发白,迅速勒住缰绳,急停之下,差点没将身子抛出去。
“这是怎的?”
“将军,是伏弓!”
董辕咬牙,又急急回头,看了眼在后的董文,“不过是二三马车,冲烂马车即可!再冲!”
他是怕无功而返,哪怕是什么族叔,也定然要被鞭死。
董辕的命令传达,只剩六七千人的追风骑营,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冲。
砰。
终究有凉骑冲到,手里的铁枪,怒吼着戳向蜀军与马车。
“护车!”
无数藏匿的蜀卒,提着刀盾杀出,纷纷趁势砍断枪杆,或将冲来的凉骑,围杀而死。
但冲锋之威不可小觑,挡骑之中,不少的蜀卒被反剿,浑身披血地摔在地上。还喘着气儿的,即便裹了满身沙尘,依旧被人拖出战场,往却月阵里拖去。
“谁敢挡我凉州铁蹄!”董辕耍着长马刀,将一个蜀州都尉,劈飞了头颅。却在收刀之时,被一根重弩连人带马,串到了十步之外。
等董辕要爬起,密集的弩矢平射而来,将他整个扎成了刺猬。
董辕杵着刀咳血,身子往后仰摔,死在却月阵之前。
余下的四千余凉骑,见着主将战死,匆匆调马回头,却不料,又是一拨弩矢在后射来,坠马的凉卒,又多了数百人。
……
“主公能想出这等阵法,已经很了不得。”贾周不吝赞美。
徐牧却有些可惜,“真正的却月阵,是背靠水路,多个兵种交杂配合,协同作战。我这是阉割了许多。”
“阉鸽子?”贾周有些糊涂,自家主公,有时候会蹦出莫名其妙的词儿。
“文龙,下次再解释吧。”
徐牧呼出一口气,“魏爷,给老子打旗,让轻骑营早作准备。”
魏小五领了命令,带着旗营,立在沙丘之上,开始挥动徐字大旗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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