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兵力,乍看之下,和凉州不相上下。但实际上,徐牧已经有些杀鸡取卵。动用了降卒和新军义军,若是此战一败,只怕一朝回到解放前。
成都城前,荠草新绿。
系了披风的徐牧,骑着风将军,沉默地抬起头,看着相送的百姓,以及一张张熟悉的脸庞。
“王府丞,成都里的事情,本王暂且交给你了。”
“老夫五十有七,却同样能握刀杀敌!若负吾王,唯一死尔!”
徐牧点头,又缓缓侧过去。
“孙勋,还有狗福儿,也莫让本王失望。”
这一次,实则还留下了平蛮营,不管怎样,蜀州里该有一支军队坐镇。
孙勋和小狗福二人,在乍暖还寒的春风中,稳稳起手抱拳。
徐牧没有再说话,即便他看到姜采薇和李小婉,都在人群里祈盼。
等他调转马头,身后百姓的恭送声,以及不舍的啜泣,一下子响彻起来。
“我蜀州儿郎出峪关,志在守土复开疆,只等大胜回师,再传破敌两千里的喜报!”
“行军。”徐牧恢复冷峻之色。
“吾王有令,行军出关!”
“出关——”
一个个的蜀州老裨将,骑马奔行,声声若雷。
“旗营!”
“后勤营!”
“忠义营!”
“南林营!”
……
“白甲骑营!”卫丰骑在挂甲的骏马上,并没有立即随军出发。按着徐牧的意思,他们这四千余人,需要在入夜之时,再急袭赶路。
只有八百重骑,却偏偏需要四五千的人马,来成一营。马夫,马医,辅军,甚至是修甲的工匠,都缺一不可。
卫丰明白,他们这八百人的白甲骑,将是伐凉战场上的大杀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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