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都里帮忙守王宫的百姓,那些愿死随的微末将领……司马修只觉得,徐布衣的这一步,隐约要站稳了。
“老师,要不要攻城?”
“攻吧。”
“攻打巴南!”在冬日的寒风中,韦秋怒声高喊。
四千余的凉军先锋,开始扛着简易打造的城梯,往城高墙厚的巴南城,冲了过去。凉州的千余步弓,也寻了有利的地势,开始将一拨拨的飞矢,抛到城关之上。
“守住,守住!”即便害怕无比,窦忠依然死死昂着头,领着巴南城上,仅有的千余守军,开始据城反击。
并非是一员良将,在急促之时,窦忠调派了所有的人手,全力防守被攻打的城门。
按着他的想法,只需要挡住这些凉军,等到援军,便算大功告成。
哪里想到,便在这时候,在这座隘口城关的另一边城门,忽而又杀出了一支大军。
一个面生的蜀州小将,正领着一支人马,没有任何预兆的,便朝着巴南城扑来。
“窦将,我等陷入前后夹攻了!”
窦忠听着,差点立不稳身子,终于撑着墙面立住,他才兢兢战战地大喊,“分三百人,守另一侧的城门!”
……
巴南城下,司马修拾起一个枯果,用两个手掌,一时间夹得瘪去,发黄的汁水,一下子迸溅出来。
“便是如此,前后夹功,只需要打下巴南,我等便有机会离开蜀州。”
司马修披头散发的颓态,说着说着,终归恢复了几分神采。
“韦秋,通告下去,务必死战,两日之内打破巴南!巴南城烧了狼烟,但蜀南附近一带,只剩下一些郡兵了。”
“毒鹗自诩算无遗策,只可惜漏了一策。若我是他,此时便会在巴南城,这种要害之地,再布下一支守军——”
没等司马修把话说完,这时,有斥候回报的声音,响彻了四周。
“军师,蜀人驰援巴南城!攻打巴南城的另一路大军,已经发了敌袭的信号!”
“什么。”司马修怔了怔。
在他身边的韦秋,脸色更是不可思议,伴随着的,还有满面的恐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