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徐牧并不后悔。换句话说,若不是走这条路,他又如何能遇到,两个举世大谋。
“伯烈,我懂些烧砖之法,过些时日,我把工匠调来,将虞城这里,筑成一座雄关。当然,有伯烈在,虞城已是雄关。”
“我是雄关,主公嘛……便是百姓心底的长城。”
“伯烈,你多说几句可好?我喜欢听。”
“主公,我突然身子不适。”
“伯烈,我帮你捶捶,捶了你再说。”
“主公,你的手莫乱动!”
……
江岸边,骑马相送的司虎,眼泪汪汪。
“我儿孟霍,你这一去,我白发人送黑发人!”
“虎哥儿像个傻憨!”带着数千平蛮营,准备登船回蜀的孟霍,骂骂咧咧地转身大喊。
“我儿孟霍,你过来,过来些!”
孟霍努着嘴,不情不愿地走近。
司虎哆嗦着手,从怀里摸出一包油纸。
“这是个甚?好香啊!”
“先前帮着伐木,我跑了老远,才抓了个黑兔儿,又烤又过了油……我儿孟霍,送你了。”
“我先前吃过了。”司虎张开嘴巴,拼命地抠出一条肉丝。
“你若是没吃过,又是个护食的性子,怎会送我。”孟霍接过油纸,恢复了少年的模样,笑了起来。
“虎哥儿,等你回蜀,我抓狍子请你吃。”
“我儿,等回了蜀,我也抓老虎,烤了给你吃。”
“老子不是你儿!”孟霍抱着油纸,骂骂咧咧往前走。刚登了船,却又回过来头,声音有些哭咧。
“虎哥儿,你他娘的别死了!”
“你娘是我媳妇,你是我儿,你娘不会死,都不会死……”司虎莫名虎目含泪,他也不懂,自己为何如此。
“那烤兔儿,你吃不完别扔,再过一次油放着……等,等我回去吃!”
江风中,等船远了,司虎使劲舔了好几下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