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俊看一眼妹妹,又看一眼旁边的湖。
“我会抓鱼,我们吃鱼好了。”
车上没有吃的,蒲俊也不饿,但他觉得妹妹肯定饿了。
就算妹妹不饿,肚子里的孩子也该饿了。
四下无人,人少太让人可有安全感了。蒲俊壮着胆子来到湖边,捡起一根树枝,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削尖。尽力回忆在乡下玩耍时,学会的本领——叉鱼。
“不知道能不能抓到。”
蒲俊凝神看着湖面,全神贯注。很快发现几条鱼朝岸边游来,可他还没动,鱼已跃出水面。这哪还是曾经餐桌上的美食,个头几乎有成人一臂长,是和他记忆中的鱼毫无关系的猛兽。头大身小,眼珠凸起,利齿外露,飞向他面门。
他瞳孔猛缩,一时竟连尖叫都卡在嗓子眼里,脑子里涌现出绝望:完了!完了!脑袋要被咬掉了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股力量将他拉离水边。
怪鱼落在草地上,尾巴乱弹。
“要不是我动作快,你鼻子已经没了。”
芮一禾冷淡地瞥一眼蒲俊,眼神里带着警告的意味。
蒲俊呐呐道:“鼻子还是小事,就怕脑袋没了……这鱼能吃吗?”
芮一禾:“……”您可真敢想。心得多大啊!她可不敢让目标乱吃东西。
蒲俊小心翼翼地问:“不能吃吗?那……拿它们怎么办?”
“放生,”芮一禾看到丑鱼还真有点下不了手,越丑的越下不了手。
她走过去时,两条鱼已不复刚刚的凶恶,像狗狗一样冲她摇尾巴。
芮一禾把明显变异的鱼丢回湖里,一转身,鱼又跳回岸上,蒙着一层白膜的眼睛里满是眷恋,莫名有些可怜巴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