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芮一禾推开门,发现方向秋没跟上来。转身一看,boss女士面朝东方,脸色阴沉,低声咒骂道:“……该死的不讲礼貌的外乡人。”
小镇一员芮一禾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一个外乡人闯进我家,拿走了一件宝物。”
芮一禾心中一跳,“你不去追吗?”
“追不了,”方向秋冰冷的道:“他离开小镇了。”
……看来被拿走的宝物是方向秋的一颗脑袋。
“算了,小毛贼而已。先让他得意一阵,以后找到他,再让他知道做贼的下场。”
从表面上看来,方向秋对于脑袋被人摘掉一颗的事,完全不惊慌,似乎真觉得是件小事。心情却被大大的影响了,再无聊天的兴致。
方暗从楼上下来,看到两人在一起,有些惊讶。上前先喊一声“妈妈”,再问:“您怎么过来了?”
方向秋没理他,径直朝屋内走。
方暗只能跟上去,却不敢和养母一样坐下,而是恭敬的站在一旁。
屋内陈设过分简单,可以用寒碜来形容,空荡荡的,家具只有一个双门柜子和一张操作台,外加两把椅子。墙面粉刷着廉价的白漆,芮一禾伸手一摸,手上沾满白灰。制蜡工具丢得到处都是,给人一种无从下脚的感觉。可见方暗不是一个注重生活品质的人,偏偏操作台摆着一个漂亮的花瓶,里面还插着一束精心修剪过的鲜花。
方向秋的目光落在一朵绽放的玫瑰花上,面无表情的伸出手,将艳丽的花朵碾碎。
“方暗,我在一次外出的时候,见到失去父母的你。那时我怀着未来,见你面黄肌瘦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饿死了。不免动了恻隐之心,将你带回小镇。你是我收养的第一个孩子,是最成熟稳重的大哥哥。众多养子里面,我付出最多的是你,最信任的也是你。哎!看在咱们十几年的情分上,我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