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艺术展?展览什么?”
女人听到她的问题,张了张嘴, 似乎下一秒就会发出恐惧的尖叫。最终, 理智战胜冲动。却也是站起来, 在屋里转了几圈,才压下心中的恐惧。哆嗦着道:“……展览方向秋的蜡像。”
芮一禾弄不清女人的畏惧到底来源方向秋还是来源于蜡像,或者二者皆有?
女人说完就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,不再说话。
芮一禾也保持沉默,她有种感觉,再说和“方向秋”有关的任何话题,她都会立刻被赶出去。说别的也不保险,女人给她一种绷紧的弦就要断裂的感觉,不能再遭到一点点的刺激。
几分钟后,小男孩的玩具车撞到女人的脚,她清醒过来。芮一禾招手,揉了揉小孩的头发,跟怪阿姨似的掐小朋友的脸蛋,把孩子半抱在怀里。张开手,手心里是一颗橘黄色的棒棒糖——橘子味的。
小男孩欢呼,撕开糖纸,迫不及待地把棒棒糖塞进嘴里。
女人看着儿子的动作,并没有阻止,还疯狂咽口水。鼻子用力的嗅,想要闻到更多的甜香。她继续说:“外来人会带来争端。今年需要外来人的家庭会发疯,外来人也会发疯,卷进其中搞不好会死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芮一禾问:“你们家不需要外来人吗?”
女人摇头:“不需要。”
芮一禾提出借用卫生间的要求。
女人古怪的看着她,“你不需要上厕所。”但立刻又露出了然的神情,带着明显的:“哦,你还没习惯小镇的日子。厕所在里面,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。”
芮一禾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