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起身与床榻拉开一点距离。她看清楚了,床底下的的确是黑色的头发。
这些蠕动的头发属于背对她站在床边的女人。
左眼第一次出现灼烧感,她看到了车窗外的女小孩。
左眼第二次出现异常,车内接着就出现了一百多个虚影。
第三次,伴随着车站内赞美地狱的喇叭声音……但也可能是即将见到书报亭老板的一种预告。
这是第四次……左眼的躁动好像是在示警,提醒她要小心。
芮一禾轻轻吸了一口气,目光下移。黑发的女人没有脚,白色长裙下空无一物。
“你为什么要杀我?”
这个声音低沉嘶哑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。
芮一禾:“我没杀你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杀我?”
芮一禾:“你找错人了。”
她小心的在不踩到黑发的前提下往后退,远离女人。都已经靠近门口了,女人也没有动,她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要去哪?”
从芮一禾的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,低沉的、沙哑的。
她发现站在床边的白裙女人不见了。僵硬的转过头,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浓密黑发……和藏在头发里的一只眼睛。猩红的、浑浊的,死死的盯着她。
“你要去哪?”
芮一禾把旁边的清扫工具举到面前:“去打扫卫生。”
白裙女人:“……”
“咕噜、咕噜。”
血腥弥漫,地板的缝隙里涌出粘稠的血液。一束束的发丝在血浆中像是滑腻的水蛇,游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