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所以，这是一个愉快的开端。”陈若玲道，“杨飞，你想了解我们，以后会有机会的。”

“不好意思，我不想了解了。”杨飞缓缓摇头。

陈韶华复又坐下来，双手撑着大腿，看着杨飞：“杨飞，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
杨飞道：“本来，我是看中你们的信用证，因为在进出口贸易中，信用证是交割方式的一种，如果能拿到各大银行的信用证，那我将来的进出口贸易，就要方便很多。”

陈韶华道：“对，我们给你提供的，远不止这些。还有你想要的批条，不管是哪个部委的，我都有办法帮你弄到。至于土地，那就更随便了！”

杨飞道：“我毫不怀疑你们有这样的通天手段。”

陈韶华道：“那你为什么不合作了？”

杨飞道：“因为你们太高不可攀了！对我来说，傅恒和莫荣超之流，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权贵了。而你们居然可以指使他们这样的人，为你们所驱使！你们的身份，不用说，我也能猜测一二。对不起，我不想陷入上层斗争。”

陈韶华道：“你不想开博物馆了？你不想和莫荣超当合伙人了？”

杨飞道：“这些都是在你们的授意下发生的吧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博物馆也好，莫荣超也好，他们的投资，其实都是属于你们的。他们不过是帮你们做事而已。”

陈韶华傲然道：“是，那又怎样？”

杨飞道：“你们拥有这么强大的势力和财力，为什么要拉我这个小小的虾兵下水？”

陈韶华道：“因为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。你不是待在江河里，就是待在大海里。你想站在岸上看，又想网罗江河湖海里的鱼虾，这是做不到的。”

这比喻很隐晦，但杨飞还是听懂了。

“我不站队。”杨飞昂然说道，“我就是我。我只是一个商人。”

苏桐再次讶异的看着杨飞，心想他又怎么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