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疏星受这氛围影响,喝了几杯白酒,脑袋一时间昏昏沉沉,似是在恍惚间听到了徐迟的声音。
等到回过神来,却也只是幻想,不禁觉得有些鼻酸。
这半年多来,徐迟几乎是了无音讯。
林疏星有时候想他想得心慌了,也会给徐培风打个电话,随便聊上几句,问问近况。
却从来不让徐培风把电话交给徐迟,哪怕有时候他可能就在电话那边。
她怕一旦心软了,想要的就更多了。
这一点,徐迟也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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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送会结束之后,林疏星把行李打包寄了回去,而自己则是跟着温时尔一同去了趟大西北。
大西北的冬天白茫茫一片,草原的天空上偶尔可见盘旋的雄鹰。
不似南方刺骨的湿冷,这里的冬天来得明烈而直接,大片的雪花如瀑布般落下。
林疏星和温时尔在民宿里住了小半月。
新年来临之际,温时尔被父母以断绝关系要挟,不得已踏上了回程的火车,而林疏星则留在这边,和民宿里来自天南地北的旅客一起跨年。
晚上,民宿安排了烟花展。
林疏星被同楼层的小姐姐拉着去了外面的露台,已经快要到十二点,露台周围都是人。
夜色浓重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新年的期盼。
林疏星听着小姐姐和朋友说电话,抬头看着不远处黛色相连的山影,轻轻的吐了一口气。
十一点五十多。
林疏星摸出手机,点开微信置顶的聊天框,从十月份开始就只有她一个人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