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子羲叹气:“何止京城外,南至德水,皆一片干旱。没了余粮的百姓不得不过上乞讨的日子,唉。”

“朝廷就没有动作吗?”

“我见了几处施粥铺,铺不像铺,粥米稀疏,根本填不饱肚子。也不知是国库空虚还是官员们中饱私囊,惨的最后还不是百姓?”

两人同时往外看,俞子羲哀叹:“这京城八街九陌,还是一片繁荣。”

乐妤心里也叹气,这些不幸,是天命,也是人为。

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,乐妤问道:“师傅这次北上为了何事?”

“听闻女真有一乐器,名唤渤海琴,其音‘沉滞抑郁,腔调含糊’,别具特色,中原少有。”俞子羲说起乐器时仿佛换了个人,兴致勃勃。

“师傅可是要把这天下乐器都学会?”乐妤抿着嘴笑。

“有何不可,我只怕学得不够多。”

“天元朝刚和匈奴歇战,边境怕是不安全,师傅此去可要注意着些。”

“不碍事,要财我给他们便是,要命也就一条,若是怕这怕那,那哪里都不要去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。”

正说着话呢,底下传来一阵骚乱。

只见天香楼门前推推攘攘,有老鸨尖尖的声音传来:“滚滚滚,叫冤你去官府,来我们天香楼闹什么事?”

一老汉跌坐在地上,大喊:“我儿命苦啊,明明不过在你们这楼里干个粗使活计,可却不明不白惨死,报官官不理,冤啊!”

越来越多人聚在天香楼门前,百姓们交耳讨论:“你听说了没,天香楼最近怪事频发,死了好几个人了,不止接客的姑娘,连伺候的小厮丫头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