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属下知道。”

乐妤又问:“此事,宋相可知?”

“公子一般不让我们将这些事情通报相府。”

“就算危在旦夕?”

沈惴犹豫了会,“这……此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。”

这是宋景有史以来受过的最严重的伤,先前都是无关生命危险,自然也不必事事告知宋相。

可是这会沈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,这件事可大可小,便问道:“公主,可要我去正厅说一声?”

“暂且不用,等驸马醒了再做决断吧。”乐妤看了看弦惊堂偏房,除了一张床,边上还有张软榻,对沈惴说:“我今夜留下来照看驸马,沈副将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,别让驸马的一番心意白费了。”

沈惴连忙把左臂往后挡了挡,惊异于公主的细致,“是,那属下先退下了。”

喂了药后,宋景熟睡了过去。

乐妤在旁边看了会,确认无碍,轻声对小七说:“小七,你去后院帮我收拾几件衣物过来,我这几天歇在这边。”

小七点点头,但是仍是心疼她:“公主,这贵妃榻太小了,睡得不舒服,大夫也说了,驸马无大碍,您要不还是回后院歇着?早上再过来也行的。”

乐妤也知道自己在这边帮不上什么忙,她也没有什么义务要留下来照看。可是弦惊堂那么多人看着她进来,好歹夫妻一场,就这么不管不顾,往后传出去的名声也不好。

“无事,你去吧。”

乐妤回想起沈惴说的话,其中凶险不言而喻,可宋景居然还以自己为饵,真是不要命了。

乐妤想着他也是活该,总做这些刀口舔血的活计,现在把自己也搭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