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旬脸上神情柔软下来,“半年回来看你一次。”
晚上席至衍来医院和她一起陪老爷子吃了晚饭,这才一起回家。
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桑旬:“爷爷打算什么时候出院?”
桑旬正倚着车门,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出神。
席至衍侧头看她一眼,无奈笑笑,问:“困?今天白天累着了?”
桑旬这才回过神来,她摇摇头,“还好。”
席至衍说:“等爷爷的身体好些,你也操心点自己的事。”
桑旬问:“……我的什么事?”
“要不念书,要不工作。”席至衍笑着说,“天天傻呆着,怕你变得更木。”
不知为什么,桑旬突然就觉得有点难受,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。
她转过头,轻声说:“就当个豪门阔太什么的,也挺好的。”
“想都别想。”没想到席至衍的声音却一下子认真起来,“你是那么安分的性子么。”
是,他说得一点没错。自己根本不是那么安分的性子。
桑旬靠在副驾座椅上,侧头看着身边男人的侧脸,他正专心致志的开车,窗外昏黄的灯光照射进来,在他硬朗的轮廓上打下一圈阴影。
她看着他的模样,突然开口:“至萱开学的时候,你是不是送过她去学校?”
“什么?”话题有些跳跃,席至衍反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