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惊讶,又笑得下流:“你偷看我……”
桑旬不吭声,没接茬。
席至衍想了想,正色道:“我当时的确觉得那个司机眼熟,本来想让人查一查的,但当时苏州那边的事更要紧,就搁下了。”
桑旬听了,没作声,不懂沈母为什么会和沈赋嵘闹到这样水火不容的地步。
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,席至衍低声同她解释道:“沈氏是沈恪的爷爷一手创立,沈赋嵘只是沈恪的堂叔,没半点继承关系……但是沈赋嵘争气,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f大毕业生,野心勃勃,但无处施展,后来沈恪的爸爸去世,他才有机会接管沈氏。”
桑旬想起来,自己从前在沈氏的时候,沈恪似乎就不大愿意谈及这位堂叔,似乎对他多有忌惮。想必当初他重新执掌大权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的。
席至衍又低声同她说:“你看沈赋嵘这个人就知道,越是野心勃勃的人,就越爱用清心寡欲的外壳来掩饰自己。”
闻言桑旬倒是一愣,不由得看一看他,又看一看房间里的其他人。
她的视线由沈母处收回,又拉一拉席至衍的胳膊,说:“那你要不要把肇事司机的事告诉她?”
桑旬知道沈母想要扳倒沈赋嵘,确切地说,她觉得沈母是想让沈赋嵘再无翻身之日。
席至衍眼神一动,反握住她的手,沉声道:“这事你别操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另外一边,席母已经开始关心起沈恪的终身大事,“阿恪,阿姨记得上回见面时你还和你那个同学处着,现在你们怎么样了?有没有结婚的打算?”
桑旬听见一耳朵,不由得一愣,抬头正撞见席至衍的目光,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话是席母对她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