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亦封被她丢在车厢内,看着她做过的位置,上面甚至还留着她的余温。他细细地揣摩她留下的那句话,末了,幡然醒悟。
似乎,沈良义,并不怎么喜欢他。
可是……在梁亦封的记忆里,他并没有和沈良义有过任何的接触。
梁亦封伸指揉了揉眉心。
烦,真烦。
他从未因为任何事而有过烦恼,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意外,叫——钟念。而为了娶她,梁亦封必须接受所有的烦恼,并且妥善处理好。
谁让她的滋味太美妙,尝过就无法忘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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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念没一会儿就接到了沈良义,沈良义内里穿着黑色西装,外边套了件羊绒大衣,五十多岁的人了,依然帅气翩翩。
钟念低眉顺眼地站在沈良义的身边,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,是完完全全的长辈与晚辈的相处模式。
钟念从未被钟怀与沈薇指责过,他们夫妻二人的教育向来是放养模式的。
然而沈良义并不这么认为,他一辈子当老师当惯了,喜欢说大道理,喜欢说教,在钟念面前也不外如是,即便钟念学业上好到无可挑剔,但他仍有说教的地方。
最值得说教的一点便是,钟念的清冷性格。
沈良义不止说了百遍,钟念每次都是听话点头,一副认真听取的模样,但说完之后,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,她连装都懒得装。
沈良义苦口婆心都喂了狗,于是又开始新一轮的说教。
这些年,钟念最怕的人,就是沈良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