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是真没办法了。
钟念走到钟母面前,勉强一笑:“就在这儿睡吧。”她看向梁母,报以感激一笑,“梁阿姨,打扰了。”
梁母:“哎呀不打扰的,哪里打扰了哦。”
钟念和钟母原本是打算就睡在钟念之前住的房间的,但梁母劝阻着:“家里又不是没有房间,非得挤一间干什么?”她拖着钟母到了另外一边的客房。
钟念站在走廊和楼梯的交接处,看到自家母亲和梁母进了另一个房间,她站在原地看了会儿,继而转身往另外一边走去。
其实在这儿睡觉并不是难事,主要是这儿没有卸妆水、洗面奶、护肤品这些,而且钟念打开衣柜,衣柜里只剩下两套校服。
她回家过年的时候东西都带的干干净净,只剩下两套校服,倒像是走之前就预感着自己要离开这里似的。
可她的离开,是毫无征兆,不在她原本的计划里的。
没有睡衣,实在不行,拿浴袍披着吧。
钟念想。
就在她对着衣柜发呆的时候,房门突然响了。
钟念合上衣柜,走过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的是已经洗漱好了的梁亦封,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,头发微湿,鬓角上还有透明的水珠缓缓滚动。他难得的没有带眼镜,近距离下可以看到他如墨的漆黑瞳仁,但缺少了镜片的加持,眼底的锐意显了出来。
有些人天生笑唇,有些人天生冷面。
世上千万人,总有那么几人被上天厚爱。
梁亦封手里端着一个置物盒,他递给她:“拿着。”
钟念下意识的接了过来,她低头,定睛一看,都是大牌的洗面奶和护肤品,而且这个牌子还是她十分钟爱的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