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好准备吧,天柱军随时可能去凉州。”
培养麾下诸将,让他们有独当一面的能力,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。
打下河陇诸州之后,接敌的地方是越来越多了,非得大将镇守不可。陇右吐蕃、凉州嗢末、河西党项,其实都是不算太强的敌人,恰好适合给手下有潜力的大将“刷经验”成长。
待其在这些“小副本”里毕业之后,便可去更加复杂的战场历练,慢慢成长,最后成为可主持一条战线的方面大员。
自己精力有限,以后必然无法事事亲征。
训练暂告一个段落之后,邵树德在亲兵的护卫下,亲自下到了蔡卒营中。
“从哪来的?”邵树德看着一个颇为雄壮的军士,问道。
“回大帅,俺是梁县的。”军士有些激动,大声答道。
“家人有没有一起过来?”
“过来了,在灵州保静县。”
“与河南比,觉得怎么样?”
“还——可以吧。”
军士们一阵哄笑。
邵树德亦笑,道:“灵州可是某最拿得出手的地方了,地不比河南差,水也多,以后安心种地吧。你既然入了军,当知战阵上刀枪无眼,平日须得苦练。”
“能吃饱饭,自然有力气练。大帅放心,异日上阵,定将敌兵杀得人头滚滚。”
“有这心气,便是好兵。”邵树德拍了拍新卒的肩膀,勉励道。
蔡人新卒,他很满意,今后若有机会,还要去河南募兵。自己每募走一个,就会让朱全忠未来的地盘少一个乃至一户人,岂不快哉?
朱全忠最近与山东朱家兄弟干起来了。
这厮确实没品。打败秦宗权还是靠人家帮的忙呢,现在又恩将仇报,还假惺惺地找了个借口,诬陷天平军节度使朱瑄招诱宣武军士。朱瑄那脾气,当然把朱全忠骂了一通了。于是,朱全忠便找到了开战的理由。
你看,是你对我不恭敬,你在信里写的话太难听了。什么恩将仇报?什么猪狗不如?我要讨个说法,真不是我人品坏,要打恩人兄长,是你先骂人了。
对朱全忠这么不要脸的人,别客气,使劲挖墙脚就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