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步在操场四周的几只流浪野狗,被这霹雳般的啸声惊得狺狺狂吠,远远的逃了开,狂骚的犬吠声混淆着凉风吹动树木枝叶沙沙的躁响声,更衬托这寂寥的夜的荒诞。
那散坐在操场上聊天的十几个人听到这边如癫似狂,如疯着魔的狂叫声都停止了聊天,一个个具朝这边望来,指指点点的议论着,想要靠近看看情况,但想不明白究竟,又见这人如此,都不敢轻易过来,谁知道他会不会“咬人”。
林宇泰边哭边喝酒,泪水合着酒水尽下他肚,不大一会儿,一大瓶白酒被他喝的只剩下一个瓶底,酒瓶子倒在他身旁,他完全醉了,躺在地上,望着天空,眼睛朦胧迷离,只感觉天旋地转,月影飘移,忽地涌了一口气,觉得胸口烦恶,身子一歪,“呕”的一声,哕了起来。
本来依着他的酒量,慢慢品饮,一瓶白酒还不至于把他撂倒。奈何他心中窝着烦闷痛事,酒劲极易发作,又是空腹喝酒,他怎能不醉?不过这正是他所要的麻痹感觉,但他却没有想过酒醉只能醉一时,不可能醉一世,往后他该如何懈怀呢?
过了一阵,远处三个黑影向他急急忙忙跑了过来,其中两人正是杨乐和高鸿飞,另一个是刚才在操场上闲坐的人,名叫彭召,和林宇泰打过几次篮球,他认出了林宇泰,才赶去宿舍向杨乐报了信儿。
“宇泰,宇泰,起来呀,怎么一个人也能喝成这样。”杨乐推着他身子坐起。
林宇泰满嘴酒气,哼哼浓浓,醉的已几乎快认不得人,嘿嘿笑道:“你……你们来了,还是……还是……嗝……你们……关……关心我……嘿嘿,嘿嘿。”
杨乐拍拍他脸,他醉醺醺的呜呜啦啦也听不懂他说的什么,道:“你到底怎么了?傻了呀?”
林宇泰翻着白眼挤了挤眼睛,摇头晃脑的道:“喝,喝。”手在一旁摸索着,扒到酒瓶子便往嘴里塞。
杨乐一把夺过酒瓶,甩的老远,喝道:“喝你老母呀,还喝呢,都他妈喝成什么样了?”
高鸿飞道:“白天还好好的,他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