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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家不提此前的事儿,张弛当然也不会主动提,等秦老爷子落座之后,他马上走上前去,在老爷子面前跪了下去,梆!梆!梆!磕了三个响头:“张弛给师公行礼了。”

礼多人不怪,无论有没有上午的事情,徒孙第一次见师公是必须要行下跪礼的。

秦老爷子没有扶他,也没有说让他起身,还是一脸慈和道:“张弛啊,你这声师公?可真把我给叫糊涂了。”

张弛觉得这老爷子在装,认不出自己才怪。

秦绿竹的这位外公绝对是老谋深算,老奸巨猾。别看老先生一脸慈祥,心中不知憋着什么坏招呢,可为啥感受不到他一丁一点的火力值?害他多花了二十万,难道他就不想揍我?

张弛恭恭敬敬解释道:“师公,您小儿子是我师父,在北辰的时候正式拜师入门。”

这么大的事情秦老爷子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,就算师父谢忠军不说,秦绿竹也应该会提到吧。

秦老爷子从保姆手中接过一杯茶,啜了一口,然后慢条斯理道:“你说得是谢忠军?”

张弛点了点头,师父的名讳,秦老爷子叫得,自己可叫不得。

秦老爷子道:“那个不成器的东西,就知道招摇撞骗,蒙混度日。他那点微末道行也敢收徒弟?何德何能,简直是误人子弟,你起来吧,我跟他说此事做不得数。”

张大仙人一听心凉了半截,老爷子就算报复也不会采用直接的手段,拐弯抹角,剪除自己周围的联系,将自己孤立,然后再慢慢折磨,方能出心头的那口恶气。

这货善于换位思考,直接把自己代入成秦老爷子了,如果他是秦老爷子,这件事决不能善罢甘休。

人家这是要将自己逐出师门呢,张弛不由得联想起自己被逐出天庭的往事,念天地之悠悠,独沧然而泣下。

张弛道: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承蒙师父对我抬爱,以后就算他怎么对我,我都不会有怨言,我永远都是他的徒弟。”

态度虽然诚恳,可也顺便告诉秦老爷子,师父已经拜过了,就算你让谢忠军把我逐出门墙,发生过的事情也无法改变。

你认不认我,反正我都认你,这事儿没商量,也没有退货的余地。一日夫妻百日恩,离了婚还得叫前夫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