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松带着虎神卫抄了一夜的家,所得几乎是一个天文数额。
钱不低于五千万贯,金银十余万两,各式古玩玉器丝帛财物不计其数,位于江南各州的田契、地契、宅邸、铺面凭据……成箱成箱的装。
江南富甲天下,钱党中人在江南多年的横征暴敛,个个富可敌国,此刻全部落入王霖的口袋。
这从一个侧面说明,钱钟书这些人杀一百遍都不冤枉。
不过,王霖肯定是不能独吞的。
否则朝廷那边,皇帝那边,都交代不过去。
王霖将自己的宣抚使行辕暂时设在了柳林巷那座宅院,还与朱淑真做邻居。
破晓时分,燕青和武松将抄家所获、初步匡算出来的一个大概数字报到王霖案头上,就连王霖闻之都目瞪口呆。
一句话,这些人实在是……太有钱了。
要知道,大怂王朝当下的国库收入,一年也不过10000万贯上下。
“王爷,是不是继续抄……”武松面色兴奋,都近乎狂热了。
他意思是除了钱钟书四人外的那些中小贪官还抄不抄家了。
王霖沉吟片刻,摇摇头道:“罢了,武二哥,到此为止。不过,要将他们的家财登记造册,封存在家,日后上奏朝廷,由官家来裁处。”
现在国库缺钱,若是李纲这些朝臣决定查抄以充盈国库,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,王霖不能替朝廷背上这个抄家敛财的黑锅。
“属下遵命!”武松略有些失望。
武松走后,燕青笑道:“王爷,难怪人说江南大户家家富可敌国,看来真不是虚言。此番查抄,该如何处置?”
“咱们全部吃,也吃不下,为防万一,还是要给官家一点甜头吃,要让官家去帮咱们抵挡朝里那些文臣的口诛笔伐。”
“小乙,取三成,登记造册,即刻封存,日后运回京师,充进官家内库。其余七成,择机命人秘密运回青州。”
王霖搓了搓手苦笑道:“青州百废待兴,练军备战,粮草辎重,哪一个不要大把大把的钱钞……”
至于那些田契地契之类固定产,也可通过江南各大士族予以变现。
风险肯定是有的。
但王霖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,金人全面入侵在即,他必须要做好充分的物资和钱粮准备。
他并没有半点的思想负担。
这些浮财来自于江南的民脂民膏,他取之,用于军备和日后抗金,乃是保国安民的大业,总比给了赵佶,让赵佶挥霍一空的好。
杭州城内沸反盈天,但有武松和虎神卫在,即便有些小打小闹的乱子,也很快就被镇压起来。
翌日上午。
两浙路转运使衙门。
两排虎神卫肃然而立,燕青高举天子剑,武松手持御赐金牌,一左一右站在王霖身侧。
衙门洞开,门外人山人海。
钱钟书、薛冠茹、孟买等十余主要案犯被押上大堂。
王霖蟒袍金冠,端坐升堂,凛然道:“钱钟书,汝等可知罪否?”
到了这个份上,钱钟书自知难以脱罪,但他自恃是三品大员,王霖断不敢轻易杀他,而只要暂时不死,朝中就会有人为他说话。
他便还有机会。
钱钟书狂笑:“王霖,老夫堂堂三品大员,纵然有罪,也需经有司会审,廷议定罪,你敢杀吾?”
王霖突然笑了。
他缓缓站起,声若洪钟大吕:“钱钟书,你勾连军将,起兵谋反,其罪当诛!”
“你贩卖私盐,勾连盐商,杀人放火,无所不为,犯下罪行累累!”
“你海贸走私,盗取国利,亦是死罪!”
“你勾结邪教,炮制兽童,骇人听闻,罪当灭门!”
“钱钟书,汝之罪,罪恶滔天,罄竹难书,江南百姓恨之入骨,你说汝不当诛?!”
“孤自入朝以来,先后三次平叛,杀蔡京、童贯、朱勔六贼,杀恽王赵楷,杀青州知府慕容彦达,杀大名府知府裘人杰,杀翰林学士秦桧……杀不得你一个三品官?!”
“来人,将钱钟书四人及满门男丁,推出去,明正典刑,斩立决!为江南百姓除害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