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连晓视线转到南枝脸上,瞥了眼又收回,不着情绪地问,“然后呢?”
南枝低下头,点着手指头,漂亮的眸子左右转来转去,典型一副掩藏心虚的小模样,讷讷道,“我将石像运到学校门口后,打算安个弹簧装置借以弹跳的。想着等你来了,踩着弹簧能蹦得高一点,这样你就能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我呀!你也说过,我顶多一米六八,有点矮。”
最后一句话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说话人憋了很大的委屈跟羞耻感才承认自己是矮子。
顾连晓扬起一边剑眉,桃花眸往南枝这边一转,眼角微眯,给人一种危险的压迫感,心虚者更能体会到这种危险的意味。
南枝将头埋得更低了,像是做错事被批评的小学生一样。
顾连晓不明就里地说,“我还以为是哪些不懂事的小屁孩搞恶作剧呢!原来是你刻意给我准备的惊喜啊!”
这个惊喜并非过生日时朋友给的那种惊喜,而是要你老命的惊喜,听顾连晓咬牙切齿的语气,大抵也是知道南枝设计整他的目的了。
南枝瘪瘪嘴,选择鸵鸟,人家不挑明,她就厚着脸皮不捅破这层尴尬的薄膜,反正顾连晓也没想着收拾她,她索性再厚着脸皮道,“老师,您也知道嗨神在歌坛中的热度,要是让他粉丝把我扒拉出来,他那亿万粉丝岂非一人一坨屎砸死我?”
顾连晓嘴角微抽,他的粉丝又不是屎壳郎投胎的?用屎扔她?
顾连晓抽空再看了眼南枝,满头黑线地问,“你想让我出面摆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