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连晓等她认真抄写了,才摇头叹息着出了书房,自言自语叹道,“我真的入了魔才想到那种东西,看来得弹弹古琴清心一下。”
温暖的夜色下,两间房两扇窗,一人执笔挥墨,一人抚琴听风。琴音袅袅,执笔人笔尖停顿,伸颈往窗外探视片刻,似被什么牵绊,终是放下寻琴的念头,埋首伏案继续奋笔疾书。
许是一支笔不过瘾,她挑过另外一支笔,双管齐下疯狂抄录。
七天的特训终于要结束了,只要再过一晚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吃人的顾宅,刷试卷时南枝只要想到这个便禁不住笑了,顾连晓看她这副喜事临门的样子,心里堵的要死,一晚上三个小时的自习都臭着一张脸。
南枝做完试卷,交给顾连晓批改,顾连晓每看一道题都会偷瞄一眼书桌边笑容满面的女人,心下越发郁闷了。
难道这几天呆在顾宅,他没照顾好她么?
就这么想离开顾宅?
顾连晓皱紧了剑眉,笔下用力狠狠给试卷画了一个红勾,每批改一道题作标记的力道就会重上一分。
最后交还给南枝,南枝先看了下分数,满分一百分她得了九十八分,寻思着那道题证明不完整被扣分,视线往下就看到了试卷上的破洞。
她举起卷子,一脸懵逼地看顾连晓,“教授,改试卷需要这么大的力度吗?”
顾连晓哼哼两声,起身拉开椅子,一句话不说,闷头走了。
夜里,南枝正要睡下,那晚悠扬的琴音再度响起。上次因为赶着抄写马克思教材内容,她没时间去理睬这琴音,如今空下来一听,琴音似仙乐缥缈,灵动清幽却又含着丝丝化解不开的愁绪。
她翻了个身,脑中萦绕着高山流水般的世外琴音,睡意全无,几个辗转后,终于掀被下床,寻着琴音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