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于,她过了二十个生日,她的爸爸都没有给她庆祝过,成日里不是工作就是跟乔默那个小三在一起。
可恨母亲心思单纯,让闺蜜乔默做了南城的私人医师,到最后这个乔默居然趁着母亲重病卧床勾引南城,还跟南城去国外潇洒快活,丝毫不管母亲死活。
这世上,南枝最恨的就是这两个人,他们就是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,南枝一直是这么认为的。
南城卧室,乔默将银针放进木盒子里,看着穿衣的男人,乔默抿了抿唇,忍不住说,“南枝还是这么恨你?”
南城扣好袖子上的扣子,耷拉着眼皮,自嘲地哼了两声,这种苦楚他早就经历了两年多了,早就习惯了这种疼痛。
乔默收好药箱,见他沉默不语,无奈地摇头叹气,“你的身体很虚弱,莫要再动气,你的心脏受不住。”
南城浅浅地应了一声,然后摆手示意乔默退下。
乔默将药箱带子挂在肩上,冲南城弓腰罢才转身退出去。
南枝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腿之间,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母亲死亡的那段记忆,不常哭泣的她发出了晦涩的哽咽声。
十八岁那年,母亲得了胃癌,还是中晚期,医生说存活的希望很渺茫。
本来最该陪伴在母亲身边的人却跟乔默远渡重洋旅游去了,剩下她独自一个人守着母亲,等候在手术室外,然后一个人接受母亲死亡的消息。
母亲下土之前,南城都没有回来,她一人孤零零地跪在灵堂接受四面八方的怜悯目光,她就像个没有父亲的可怜虫受人指手画脚。
每每想到这里,南枝对南城的恨意便会更上一层。
到了夜里,南枝从楼上下来,南城正坐在客厅里跟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交谈,脸上还挂着公式化的笑容。
“实在太感谢了。”南城激动地握着那人的手,禁不住又道谢,“谢谢你,顾院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