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再说话,他也没有。
临近过年,徐长生的病却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。
我找病友求了去协和医院的号,和徐长生一起,去北京的协和医院问诊看病。
这段时间接触的越久,越能看到许多许多的癌症患者。
他们有些人比徐长生年长,和病魔抗争了很久。
也有一些人比他还小很多,癌症从来不会顾念人活没活够而手下留情。
我没有能留太久,很快就先回了成都。公司那边也不能请很久的假,他只能自己去医院。
那天晚些时候,徐长生给我打电话,情况不太乐观。
徐长生慢慢地说:“我打算明天再去北肿看看,多看一些专家,然后……”
北京的医疗水平确实比成都要高上一些,我逃避一样的附和下去。
徐长生也没有多提他的病情,转而笑了笑:
“今天去的时候,医生问我有没有家属,我和他说虽然我一个人来的,但是有。”
我听他这样轻松的语气,眼眶却热了热。
我不可能抛下一切去陪在他身边,但至少可以让他进病房的时候没有那么难过。
挂断电话,我翻了翻朋友圈,上次和朋友们见过面后,知道情况的人也变多起来。
他们或许有去找徐长生,也有不少人找到了我。
有同情,也有怜悯,还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。
我疲惫的应付过去,发了一会儿呆,刷到朋友圈的新消息。
【花菜要吃鱼:】年年岁岁,与你共度[/图片]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