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离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,因为发现了一个秘密而剧烈跳动,她顺着摸到了一条微微凸起的伤疤。
“是十五岁那年跟我爸打架的时候留下的。”许让说,“留了疤,在很显然的位置,我想以后打球一定会脱掉衣服。”
“所以做了纹身遮盖。”
白离垂下眸,认真地去看他身上的纹身,果然还是看不见,除了摸到,没有任何方式知道。
她问:“不疼吗?”
许让整理好衣服,往后靠,头枕在沙发靠垫上,他漫不经心地开口:“是问哪一个?是跟我爸打架留下伤疤的时候,还是去纹身的时候?”
白离没回答,只是看着他。
“我已经快记不起了。”许让勾了下唇角,“但是记忆中好像都不疼。”
“怎么可能不疼?”
“可能我的痛觉神经不敏感,也或许是我根本就没有在意。”
许让能记得的就是第一次进了那家纹身店,纹身师是一个酷姐,露出的肌肤大片都是纹身,从手臂一直延伸到了脖子。
她回头看着许让,“成年了?”
“成年了。”
许让本来就比大部分的人生长成熟得早,他去纹身的时候看起来已经像是成年,一开始许让还以为这个纹身师是个冷淡的人。
结果整个纹身的过程她都在不停地跟许让说话,还跟他说:“要是疼你就哭啊,我不会笑你的,在这张床上哭过的人可多了。”
是个热心肠、有趣又自由的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