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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林北笑了笑,“敌人狡猾,我要更狡猾。”

“所以你故意不让陈慢迟讲述当时的情况,是因为你已经猜到整件事与李放鸢有关?”

“不能说是猜到,只能说是一种预防。我以为农星文若是控制了慢迟,那么也很有可能同时控制了李主席,所以要早做准备。”

“现在看来,不是农星文,而是‘李主席’控制了陈慢迟,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
陆林北没吱声,枚忘真自己猜道:“因为你掌握了‘李主席’的把柄,他不喜欢这种事情,所以借陈慢迟的手杀死黄同科,腾出理事长的位置,顺便再将你们夫妻两人除掉,然后再找个理由宣布你们是普权会的叛徒,刺杀全是自作主张。结果你没有逃走,老老实实等候警察上门,反而保住性命。”

“当时我的念头只是不想连累普权会,觉得有必要在法庭上尽可能讲清真相,哪怕只是说服几个人,也强过不明不白地死在逃亡路上。”

“那就是‘忠诚’救了你。”枚忘真嘲笑道,“你现在有什么打算?摊牌吗?”

“怎么摊牌?证明李主席控制慢迟,比证明农星文有控制能力,更加艰难。”

“还有一个问题,李放鸢哪来的控制能力?他比农星文还要厉害?”

“控制能力肯定来自农星文,他已经完成初期布局,可以推出代理人,自己越躲越深。”

“可是衡平汉说……”

“衡平汉应该没有撒谎,但是科研中心被骗了,农星文肯接受全面检测,必然有办法隐藏真正重要的代码。”

“嗯,我也相信农星文有这个本事。一个农星文已经足够麻烦,他竟然又找到许多同伙——你觉得那些‘代理人’是自愿的,还是被控制了?我猜是自愿,农星文的蛊惑能力,没有几个人能抵抗得住。”

“我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。”

“你的‘忠诚’还在。”枚忘真又一次嘲讽道,“关竹前呢?她在与谁合作?李放鸢还是农星文?以她的聪明,应该能猜出真相。”

“我不知道,总之形势很复杂,非常复杂,让我有一点头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