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可遗憾的,事情就是这样,该过去的总会过去,该放手的总要放手。”
“嗯。”
茹红裳再次发呆,开口时突然转变话题,“普权会的人还记得潘绿明吗?”
陆林北这才明白茹红裳的用意,正色回道:“记得,我到普权会的第一天,就有人向我讲述潘先生的事迹。”
“这边很少有人谈论他,可我特别想弄清一件事:他是怎么想的?居然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所谓理想牺牲性命,如果他非要死的话,不是应该因为我吗?”
这个女人的确是茹红裳,变化的是外表,不变的是性格。
“怎么说呢……”
茹红裳还没说完,继续道:“他在监狱里的时候,我一直替他奔走,好不容易将他救下来,唯一的要求就是认个罪,顶多一年就能获得自由,可他居然拒绝,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,他为什么要拒绝,你知道吗?”
“我当时不在场。”
“普权会里没有人知道吗?”
“普权会的成员都认为潘先生为理想而牺牲,值得敬佩。”
茹红裳像是不小心吃错了食物,长长地哦了一声,“反正死的不是自己,怎么说都行。”
茹红裳仰面靠在沙发上,似乎在等有人将她搀扶起来,良久之后,她自己挺身坐直,问道:“你们口口声声敬佩潘绿明,愿意学他的榜样,为理想而牺牲自己吗?”
“无数人已经在战场上给出回答,为了理想,也为了现实中应该属于所有人的权利,几乎每天都有人牺牲。”
茹红裳站起身,“跟我走。”
“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