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你是‘守门员’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陆林北完全没听懂。
“你没听过这个说法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某个机构或者某个公司,已经注定要被裁撤,但是不能完全撒手不管,总得有人站最后一班岗,完成裁撤,收拾乱局,被称为‘守门员’,不是球场上的守门员,而是实际意义上的守卫大门。”
“听上去更像你,而不是我。”
“没错,他们也这样说我,但是说得不多,因为我没管那么多的闲事,也没像你那么兴致勃勃。”
“我表现得兴致勃勃吗?”
“每天来得最早,走得最晚,认真批复每一份文件,招募新人,脑子里不停地进行分析,制定一个又一个计划。”
“而且都是没用的计划,比如放走独立军,除了让我得罪杨广汉,迄今没获得任何回报。”
“杨广汉那种人,得罪与讨好没有多大区别,该出卖你的时候,他总会出卖,该笼络的时候,也不会有任何为难。总之你表现得就像那些‘职业守门员’,明知道是在作‘送终’的工作,还是一丝不苟,好像还能起死回生似的。”
“原来我在大家心目中是这种形象。”
“但是大家也很佩服你,我也一样,别人都被压垮的时候,唯一挺直身躯的人,值得尊重。”
“也可能是我比较傻。”陆林北笑道。
“什么是聪明,什么是愚蠢,现在不是做出定论的时候。”一曲结束,枚忘真跳舞的兴致已经得到满足,松开手,走向门口,“那就来一场虚张声势,比咱们之前做过的每一次都要夸张。首先,咱们得骗过自己人,这比骗过名王星还重要。”
“你现在也很像‘守门员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