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广汉脸色微微一变,似怒非怒,“怎么,你觉得我想不出这些话?”
“没有这个意思,最近几天,我也与农星文交谈过两次。”
“是吗?在哪?谈些什么?”杨广汉变得十分警觉,好像听说自己最爱的女人与陌生男子一块逛街。
“第一次是在裘新杨等人的藏身地点,他劝我帮助独立军,声称自己对反抗者抱有同情。话说回来,傅太易怎么样了?”
“被抓起来,他就是个笑话,用不着当回事。”杨广汉简单答完,心思仍在农星文身上,“他劝你帮助独立军?这……为什么?同情反抗者?更没有理由啊。”
“农星文原是翟王星的极端分子,自视为反抗者。”
“所以呢?蹲过监狱就要同情罪犯?”
“这是他的说法,我只是转述,没法给出解释。”
杨广汉明显不信,但是没有直白指明,“第二次交谈呢?”
“就在昨天晚上,第一光业大楼对面,农星文告诉我,他对独立军获胜很有把握。”
“你确认那真是农星文?”
“他承认自己是农星文,这就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。”
杨广汉沉默多时,“他对我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正常,农星文最大的本事就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,总能正中对方的心思。”
“他……他究竟想做什么?”杨广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念之塔出现一道危险的裂痕。
“他想挑起争斗,对弱者扶一把,对强者按一下,看上去很美好,可他的目标是让双方势均力敌,然后重新进场,斗得更激烈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