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佩服你的冷静。”陆林北顺着她说。
“这不是冷静,是自信。我那张照片后面的诗,就是他写的,他保留多年,再见面时奉还,我一时感动才接受他的追求。你的第一印象比较准确,那不是一首好诗,甚至不能算作诗,他哪来的忧伤?他只有野心与欲望。你怕不怕他?”
“我为什么要怕他?”
“因为……你们应急司的司长都要拍他的马屁,我见过。”
“可能是我的职位太低了吧,我怕组长,有点怕司长,但是不怕部长助理。”
“就像动物棋里的老鼠吃象?”
“可能是吧。”
“哈哈,你挺有趣。我更不怕他,事实上,是他有求于我,部长助理那点薪水都用来养活妻儿,他自己是个穷光蛋,经常从我这里拿钱。”
陆林北心里一动,“我相信很多人会主动给部长助理送钱。”
“哈,这都是你们这些小人物的想象,以为有权有势就如何如何。他只是一名助理,部长将他的话当回事,他就是个人物,不当回事,他什么都不是。的确有人送钱给他,可他一点也留不下,都得乖乖交上去。”
“交给部长?”
“部长会用到他?交给家族,黄氏家族,听说过吗?”
“略有耳闻。”
“虚有其表、烂到骨子里的所谓大家族,早就亏空到快要破产,仗着家里还有一点政治势力,靠收取贿赂勉强支撑。我应该找媒体将这些事情曝光,我认识不少媒体人物,其中两个长得挺帅……”
“你是要去讲道理。”
“对对,讲道理,没必要撕破脸皮,好聚好散,可是他永远别想再进我的家门,照片……我会撕掉,不不,还给他好了,让他拥有我的照片,但是再也得不到我本人。”
茹红裳话很多,陆林北偶尔回一两句,心里在想善后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