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船?哦,你是说大王星的飞船。”
“更大的事情正在发生,咱们不过是惊涛骇浪里的几片木屑,没沉下去,仅仅是因为无足轻重。连应急司也无足轻重,农场、家族,全都无足轻重,更大的事情正在发生。”陆林北一字一顿地说,连自己也不知道在强调什么。
“究竟是什么大事?”陆叶舟问。
“大事,前所未所,新的星球,新的技术,新的野心,新的争端,真姐,你的愿望要实现……”陆林北又一次仰面躺下,半晌无语,这回是真的睡着了。
剩下三人等了一会,齐声大笑,谁也没细究陆林北话中的含义,继续喝酒,直到全醉倒在地板上。
陆林北被头疼弄醒,忍了好一会才不情愿地睁开双眼,发现自己还躺在地板上,周围尽是空罐和食物残渣。
枚千重和陆叶舟躺在不远处,还在呼呼大睡,脸上被画得五颜六色。
陆林北笑了一声,马上想到自己大概也中招了,于是爬起来去卫生间,在镜子里果然看到同样的花脸。
这显然是枚忘真的手笔,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中午过后,另外两人醒过来,看到对方的脸,先是大笑,随即警醒,跑去卫生间查看。
“忘真总也长不大,还跟孩子一样。”枚千重一边洗脸一边说。
一连几天,三人窝在屋子里吃吃喝喝,枚忘真有时来有时不来。
等到家里垃圾成山,枚千重提议出去逛街,顺便找大楼管理员,花钱请人收拾屋子。
枚千重是名极佳的向导,对老城区的玩乐场所了若指掌,让陆林北和陆叶舟想起咏司长。
陆叶舟仍然仰慕那位副司长,尤其是他在外交大厦顶层拥有的固定座位。
枚千重还没有这个资格。
应急司那边一直没有消息,老司长病逝之后,好像一切事务都停顿了,陆叶舟曾经想通过农场那边了解一下情况,被枚千重制止,“咱们现在名义上还是应急司的人,得服从命令,不要与外人联系,从你们离开农场那一天起,农场就是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