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自家院里的逍遥椅上,随着摇椅微微摇晃着,两眼微闭,似睡似醒。
花瓣落在他的脸上,胡须上,却也未能打扰他的清梦。
直到一个青年将领龙行虎步的跨入院中,老人才微微张开眼睛。
随手将脸上的花瓣拂去。
“阿翁!”
李敬业向着李勣恭敬行礼。
他是李勣长子李震的嫡子,也就是李勣的嫡长孙。
李震于麟德二年卒于蜀中梓州。
今后李勣英国公的位置,必然是传给李敬业。
只是对他来说,寄予厚望的长子突然逝去,对李勣的打击自是不小。
所以麟德二年后,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。
精力衰退得厉害。
平日里就在家里调养身体,不再上朝。
“敬业,何事慌张?”
李勣看向自己的嫡长孙,心中有千般念起浮起。
最终化作一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