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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文生看了苏大为一眼,见他一副笑而不语的模样,摇头道:“阿弥现在境界高了,我也不能完全弄清他的想法,不过我想阿弥并非不想当兵部尚书,而是时机不到。”

“陛下都发话了,何谓时机不到?”阿史那道真与薛礼几乎同时发问。

“你们俩说来都是世家高门,但对这朝中的事,却不甚关心。”安文生目光投向尉迟宝琳、程处嗣和苏庆节:“你们三人中,处嗣对朝中的事比较上心,应该听到一点风声吧?”

程处嗣露出若有所思之色:“你是说,萧嗣业的事?”

“萧老恐怕不是身体撑不住,而是夹在朝争之中,借故避让。”

安文生一句话说出来,薛礼还没反应过来,但是尉迟宝琳、苏庆节和阿史那道真,却是会意了。

“也就是说,如果阿弥此时接手,只怕也会落到萧嗣业的处境。”

“而且此次大明宫被贼人闯入,终究要有人负责,若阿弥不在兵部尚书这个位置,地位相对超然,倒还好说,若他一旦接手,那么陇右老兵私闯宫禁的事,就要归到他的头上。

你说到时候,阿弥查还是不查?那些人,他杀还是不杀?

无论怎么做,都会引起军中内部的分裂,有损他在军中的威望。”

这番话说出来,薛礼不由一脸懵逼。

“那这么说,阿弥是不能接手兵部的事了?”

“只是时机不对,并非阿弥不能任兵部尚书。”

安文生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,好整以遐的举起酒杯,非常优雅的轻抿一口:“若是等大事定了,那阿弥再赴任,一来可以避免许多麻烦,二来,到那时风平浪静,自然也就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
他说的大事,自然指的是迁都。

一是迁都,二是昨夜私闯宫禁的后续余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