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事情,都会落下痕迹。
哪怕长安哪位皇子,甚至是李治哪天突然抽疯,想要做卸磨杀驴之事,也不可能不落下痕迹。
但现在,南九郎的话,无疑道出另一个可能。
“后来呢?后来你们怎么失败了?这么大的事,为何不早点说!”
从南九郎到逻些,一直到现在,快半年时间过去,也不曾听南九郎提及此事,这是重大的失误。
若是早点知道,苏大为不会这样猝不及防。
“是秘阁的人,本来我们要将聂苏小娘子送出长安了,最后是秘阁的李淳风带人将小娘子拦下。”
“李淳风怎么会知道?”
“这……属下不知。”
“为何不早点告诉我?”
“因为当时李淳风说,聂苏小娘子绝不可以离长安,若离了长安,便是陷总管你于不义,会有杀身之祸,他说这事他管了,要我们毋须声张。”
南九郎用衣袖擦拭一下额头上的冷汗:“此事我不一直不敢告诉总管,心里总存着几分侥幸,觉得李淳风与总管交情深厚,应该不会对总管不利。”
“荒唐!”
在一旁早就忍不住的李博失声痛骂出来:“这么大的事情,岂能寄望在一个人身上。”
安文生在一旁捏着下巴,面色凝重,插话道:“为何这个时候肯说了?”
“我……我听到之前圣旨的事,左思右想,我也怕是之前暗助聂苏小娘子出长安的事,泄露出去,会不会朝廷因此生疑,所以想要夺总管军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