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箭手准备!”
不用他们多说,藏在城头的箭楼中,那些吐蕃箭手已经随手拔起插在脚旁的羽箭,将箭头在烧头在牛羊和人的粪汁中搅了搅,张弓搭箭,对准逼近的唐军一箭射出。
其实数千人的军阵上来,闭着眼睛都能射中。
但这些箭楼都是百发百中的神箭手,依然极力瞄准唐军中将领一类的人。
嗖!
与唐军不同,吐蕃人的箭没那么密集,但却更有准头。
一名身材高大的唐军,身穿扎甲,站在队伍前着,手握横刀,大声喝令:“前进!注意队形,各队保持距离,不可脱得太开,也不可离得太过,注意敌人冷箭!”
这话才刚说完,一支裹了粪汗的铁箭,从高大的逻些城头射下。
巨大的势能瞬间穿透了他的头盔,将唐军钉死在阵前。
“队正!”
麾下袍泽一齐呐喊,眼珠子都红了。
这是从长安到吐蕃,一路共行数千里,战过悉多于,杀过弓仁,破过乌海的袍泽。
就这么没了!
“竖盾!不想死的注意头上冷箭,竖盾!”
队正倒下,队副接替他的位置,弯腰拾起令旗,用力挥舞。
可惜,他的话才出口,又是连续两箭,将他射翻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