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突厥人的习俗。
方才阿史那道真也是通过这张刺青,才认得赵胡儿。
手脚被长长的铁钉钉在木架上,赵胡儿模样惨到极点,让熟悉他的人,都不敢相认。
大概是太过虚弱。
赵胡儿努力了几次,但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头颅,实在无力抬起。
弓仁伸手粗暴的抓着他的头发,将他的头提起来。
“想说话,我帮你!”
阿史那道真再也忍不住,甩开身边的亲卫,拍马急冲上去。
“放人!放了赵胡儿!否则我必报此仇!”
“放人简单,可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?”
弓仁说着,却没注意到,在手上的赵胡儿,嘴里一直在嗫嚅着什么。
他的嘴干裂起泡。
嘴角都是干涸得发紫的血块。
嘴唇微动间,有血沫子从里面渗出来。
这显示赵胡儿受了极重的内伤。
哪怕救回来,以后可能也是个废人,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个问题。
他的断腕处,被吐蕃人粗鲁的用一把草木灰掩上,又用布帛简单的缠了几圈算是包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