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,这事,长孙无忌怎么……”
“他没想到,或者说,他太骄傲了,没想过陛下会成长得这么快,也没想过除掉房家人,对他会有那么大的影响,特别是他与房玄龄本就有旧怨,这也算是阳谋。”
安文生微微皱眉,设身处地的想,如果自己在长孙无忌那个位置,一向乖巧的外甥皇帝,李治求上自己,而且是一桩谋反案,对象还是与自己有旧怨的房玄龄后人。
与公与私,这案子都会办下去。
扩大一些打击面,也都是顺手为之。
哪怕知道会得罪一些官员,在长孙无忌当时那个位置上,也根本不惧。
想到这里,安文生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。
“可是长孙无忌身居高位,必然也有死忠,怎么会倒得那么快?”
若说开始与苏大为说时,安文生还有些不以为然。
现在他真的是放低身段,在向苏大为求教。
人是会成长的。
苏大为此时的眼光,见识,已经超过了他。
“长孙皇后的遗言你记得吗?曾说过,房玄龄可以重用,无忌要慎用。
自贞观二年,长孙无忌的右仆射就被转成了开府仪同三司,后来又做了司徒、司空、遥领扬州都督,但一直没掌实权。
这种局面直到贞观二十二年,长孙无忌被授检校中书令、知尚书门下省事。
在原中书令马周死后,长孙无忌才得到掌三省的大权。
所以长孙是到贞观末期才掌大权,根本没机会培植太多亲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