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,我们以这么点人口,打下如今这么大的疆土,靠的是什么?”
“靠的是武德充沛。”
苏大为下意识道:“难道不是我军战力强,国力强,再加上府兵制的组织能力,令四夷臣服?”
“你这说的都只是皮毛。”
李勣摇头道:“大唐开国的府兵制,是继承大隋朝的。
制度,只能保证一个组织的下限,却不能保证必然强大。”
被李勣的话引着,苏大为早已忘了最初的问题,倒是对他提出的话感兴趣起来。
“不是制度是什么?”
“不是说否定府兵制,只是说,完备的制度是一个下限,只要制度不乱,始终能保持一个最低的水准,但是决定上限的,其实是人。”
“人?”
“当然。”
李勣抚须道:“百代都行秦法,为何秦却二世而亡,继承秦法的大汉,却能享国三百年?”
苏大为一时沉吟:“是因为人的不同吗?”
“人这东西,你说不同,他也相同。”李勣抚须道:“但你说相同,每个人的才气又不同。”
“英国公,能不能说人话。”
“咳咳,就是开国君主的能力,决定了上限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