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余丰只觉得脑子有些晕,跟被人倒入一团浆糊一样。
“我们?”
道琛黑沉的眼眶里,隐隐见到厉芒一闪。
“可以做得事有很多……我们有足够的时间,来消化泗沘城。”
“道琛,我不明白。”
“听不明白不要紧,你只要好好坐在王的位置上,便能坐享复国后的百济江山。”
道琛收起身上的杀意,冲扶余丰和颜悦色道。
“买召忽是诱饵。”
夜幕笼罩,苏大为坐在船舱里,向坐在面前脸色有些发白的王孝杰道。
说来好笑,王孝杰也算是大唐骑兵里的宿将,是从行伍之间,凭军功一点一点杀出来的,勇猛自不必说。
他在马战上,胆色过人,但在登船以后,却明显承现“旱鸭子”的特点。
有些晕船。
这一整天,他都缩在船舱里,吐得昏天黑地。
直到入夜,海船停舶,他才能走出来稍稍透透气。
但平时那张泛黄的脸庞,却变得比纸还白几分。
反倒是一起的娄师德完全适应。
娄师德来自荆扬,南人擅舟,大概是天生亲水,虽然第一次坐海船,却适应得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