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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帐内,刘仁愿亲自上前,当着众将的面,解下自己的披风,披在传令兵的身上,将他背后的鞭痕和赤膊的身体遮挡住。

“疼吗?”

刘仁愿声音变得温和。

“本将打你,你可怪本将?”

“不……不敢。”

“是不敢,不是不怪。”刘仁愿扶起对方,在对方惶恐之下,安慰道:“本将一向赏罚分明,方才在开军议,你大声喧哗,扰乱了军议,本将打你,是依军法处置,你可心服?”

“服,服了。”

传令兵声音哽咽道:“是是属下不好,不该一时激动,乱了军规。”

“记住这次教训,以后切莫犯军法,否则我能饶你,法不能饶。”

“是!”

传令兵用力点头。

刘仁愿又向一旁的亲兵道:“从我的俸禄里,取十贯钱给他,让他安心养伤,再请大夫给他医治。”

这话说出来,传令的小兵真的服了。

卟嗵一声跪下,以头顿地。

“郎将,是小人无礼,犯了军规,本该受罚,当不得郎将如此……”

“起来,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