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你不是吧?”安文生嘴角抽动:“我还是觉得叫玉龙春比较雅致。”
“你懂个屁,品酒如品人,每种酒都有自己的性格,如是江南的黄醅酒,就以其色取名,以精致瓷杯装;或是西域之酒,就叫葡萄美酒,用琉璃杯装;若是绿蚁新焙,其色绿,其味甜,便像是妇人,需用精致小杯,在巷陌烟雨后喝。
至于这烧刀子,其酒性烈,正是粗犷豪放之酒。
叫烧刀子再合适不过了,不对,应该配粗糙点的大瓷碗,喝来更有感觉。”
这番话,说得安文生哑口无言。
苏大为在一旁忍笑道:“除了叫烧刀子,或还可叫二锅头。”
“什么锅头?”
袁守诚喝了一口烧刀子,大袖一挥:“全都是狗屁,这酒,就得叫烧刀子。”
“是极是极。”
苏大为大点其头,一副替老爷子歌功颂德的狗腿相。
安文生苦笑两声,看了一眼苏大为道:“阿弥,你那件事如何了?”
“哦,无妨了。”
苏大为明白安文生问的是什么。
就是之前自己身上背的那桩命案。
“有裴县君做保,王县君‘查得’死掉的几人,乃是突厥狼卫一伙,所以我不但无过,反而有功。”
“呵呵,可喜可贺。”
安文生摇摇头,没有再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