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人是胡商,就怕还有什么关系在身上,到时牵扯麻烦。
如今既被周扬催逼,又听他说愿意承担,咬咬牙也就干了。
一直等他熟稔的将尸体皮肉划开,强忍着催人欲呕的腥气,将一块紫黑色,巴掌大的肝脏取出,他都没想起来,为何方才是周扬拿着刀要破腹,怎么最后竟变成自己动刀了。
此时周扬早已捂着口鼻远远退开。
夏仵作一抬头,发现周扬赫然已经站在二十余步外,一时不由目瞪口呆。
“你看我做什么?检视手中肝脏,可有异常?我看颜色不太对,是不是紫黑了?你切一块下来看看,对,就这样……嗯?确实是中毒的症状,你这有酒吗?”
一连串的命令,远远交待夏仵作按自己的吩咐把事给办了。
直到收拾完毕,周扬终于得空又退远许多,狠狠的吸了几口空气。
“呕~这味道,幸亏不用自己动手。”
手里的白帕重新捂住口鼻,他抬头看看天色,喃喃自语:“确系中毒,但查不出是中了何毒……只能归为无名之毒。
查过口齿,没有任何毒液残留,没有藏毒的假牙……
奇了!
这两人,究竟是如何中毒的?”
泾河悠悠,奔流不息。
傍晚斜阳照在泾河之上,波光粼粼,如万千金鲤游弋。
一双赤着的脚,踏在泾河边上,踩着微有些温度的鹅卵石,看着岸边新绿,这双脚的主人,不由发出一声悠长叹息。
“大唐,长安,我又回来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