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四下看了看,伸手轻扣门环。
四长三短。
停了片刻,有人在门后问:“谁?”
中年人拍了拍肩膀上的箱子,咧嘴一笑:“郎君,是我。”
门后沉默了片刻,随着吱呀一声响,大门开了一条缝隙,露出一个人的半张脸,及一只眼睛。
眼睛瞪得极大,用力盯着中年汉子,像是要将他连皮带骨看个通透。
停了一停,门终于拉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,门后的人道:“进来吧。”
“东西都带来了?”
“这只是一部份,那人说……”
“嘘!”
门,轻轻合上。
仿佛一切都未发生。
钱八指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。
虽说是上元节,但长安的天还是够寒冷的。
这样的天,他居然跑出了一身热汗。
可见这次的事有多紧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