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畔的夜里不但凉,还有各种飞禽的叫声,整晚萧婳惊醒了无数次。这才刚一睡着,就被旁边的知一再次摇醒。
“公主,起来补妆了。”
萧婳管知一要了铜镜,左看右看,不知道有哪里需要补的。她夜里怕弄乱了头发,硬是坐直了才睡的。
怎么还要补妆?
知一感觉到了公主的不满,于是耐心劝道:“公主,哪里的男人都爱色,您看你这鼻尖都有油光了,若是您这样子被南疆的陛下看到了,再生出不满怎么办”
一提那南疆皇帝,萧婳浑身一激灵,连忙道:“那知一,你快些补,不然重新画也行。”
知一手巧,没一会儿,就给箫婳重新梳了妆。
一样一看,仿佛与昨日清晨相比,已无甚区别了。
太阳从天边刚一升起,萧婳的马车就开始继续行进了。
虽说南疆的人儿长得都有些差强人意,但这景儿,却是极美的。暮江很长,可谓是南疆人的母亲河,太阳在江边开始缓缓升起,一缕圣光逐渐覆盖了江面,使其微波粼粼,再透着这清晨的大雾,萧婳仿佛觉得自己已在仙境之中。
萧婳将车帘挑起,提高了些音量问到:“谷将军,我们还要行多久?”
“回公主,日落前就能到。”
萧婳面色未改,心里却难受了起来。这样快的速度到南疆都需要两日,怕是以后她真的再也回不来了。
想到这,萧婳将头伸向窗外,她就是想再看一眼,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。
可惜,萧婳此时早已出了京城,她没有千里眼,她只能看到背后已经逐渐变小的树。
除了树,就是山,除了山,还有炊烟。
渡过了江,已是午后,萧婳的肚子已经在抗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