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院使心一横,低声道:“像极了南疆的一种蛊。”
南疆的巫蛊之术,向来邪门,谈起这蛊,就如百姓谈起民间的恶鬼。
皆是一旦提起,就能让人立即色变。
景熙帝一把提起他的衣襟,“你给朕说清楚!”
吴院使清楚地知道这惜妃就是陛下心尖尖上的宝贝,虽不忍说下去,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。
“陛下,若是臣没认错,这蛊,应该是名为双人蛊。这双人蛊是一种单独用在女子身上的蛊,它在女子没怀胎以前没有任何作用的,但只要女子一旦怀胎,形成双人,这蛊便会立即起效,无药可医。”
景熙帝双目猩红,压着嗓子道:“朕说了,朕不要这孩子了,你给朕保她的命。”
“陛下!这双人蛊无解啊,且这毒并不在孩子,而是在母体啊!无论陛下要不要这孩子,只要这孩子一旦离开母体,母体便会元气尽失逼魂离体,永眠不起,直到四肢完全僵硬才算彻底”
接下来的话,即使不说,景熙帝也知道他表达的是什么。
他对吴院使这人十分了解,若不是很有把握,他根本不会开这个口。
“你的意思是她必死无疑了?”
吴院使被“扔”在地上后,便不停地磕着头,嘴里一直念叨,“但求陛下让惜妃娘娘生下皇嗣!但求陛下让惜妃娘娘生下皇嗣!”
景熙帝刚要再度开口,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傅兮微弱的声音。
“陛下不必多说了,臣妾是无论如何也要生下他的。”
景熙帝转过头,瞧见了她坚定的目光。
那目光坚定的让他不忍看下去,他怕他心生绝望。
这是他在登基后,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
南疆,南疆,他突然想想起了闵氏死前说的那句话。